随着2019年接近尾声，席卷美国的与电子烟相关的疾病（eva lI）神秘爆发的确切原因尚未完全解决。而这一数字也不容乐观：截至12月17日，在美国所有50个州、哥伦比亚特区、波多黎各和美属维尔京群岛，已有2500多人因电子烟而住院。54人死亡，更多的死亡病例正在调查中。

但周五，两个复杂的谜团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以及是什么导致了大多数案件。

《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刊登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的一份最新分析报告，报告显示，这种疾病实际上可能在2017年1月就浮出了水面，远早于当前疫情开始的2019年6月。

本文作者使用了国家综合征监测计划（一个用于检测生物恐怖主义袭击的后9/11系统）中的数据，试图从首次提到电子烟或蒸汽烟是到全国各地急诊部门就诊的原因。他们将这些发现与谷歌搜索的数据和向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报告的病例叠加起来，看看趋势是否一致。

他们发现，早在2017年1月，即研究人员观察的最早日期，电子烟就开始被提到是急诊室就诊的原因。尽管作者无法确定这些病例是否为eva lI，但急诊室的趋势持续并增加了两年多，直到2019年6月，这一数字开始急剧上升，最终在9月达到顶峰。CDC用来追踪eva lI的急剧增加和峰值镜像数据。这也与第一个已知的疾病“集群”不谋而合，或者说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

在第二项新的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维生素E醋酸酯（一种添加到一些电子烟液体中以增稠或稀释它们的油性物质）存在于从16个州的51名eva lI患者中的48名中。从不同对照组采集的肺样本中没有这种化学物质。

安大略省滑铁卢大学研究北美电子烟市场的公共卫生研究员大卫·哈蒙德说，这些数据表明了两件事：第一，“在这一高峰出现之前，病例数量一直在增加，表明在6月份爆发之前有某种程度的检测不足。第二，去年夏天，一些污染物——最有可能是像维生素e醋酸酯这样的THC油——变得越来越普遍，这很可能是导致这些案件的原因。哈蒙德补充说：“如果这些病例主要是由电子烟的一般效应引起的，人们就不会看到这种类型的尖峰”。

这项研究的主要作者、疾控中心的流行病学家凯瑟琳·哈特内特（Kathleen Hartnett）警告说，虽然疫情可能已经达到顶峰，但仍未结束。“与使用电子烟或蒸汽烟产品相关的住院率继续高于夏季之前，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维生素E醋酸盐在此次疫情中起着关键作用

自去年秋天以来，卫生官员一直表示THC-电子烟产品正在发挥重要作用，主要的化学竞争对手是维生素E醋酸酯。这种化学物质是维生素E的合成形式，它被安全地用于营养补充剂和护肤霜中。但吸入是不安全的。粘糊糊的，像蜂蜜一样，它会在肺里游荡，干扰它们的功能。

“我们有信心相信维生素E醋酸盐与电子烟疾病的爆发有着密切的联系，”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首席副主任安妮·舒查特（Anne Schuchat）在上周五的新闻发布会上说，该发布会的时间正好与《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的论文发布时间一致。

这项针对维生素E醋酸酯的新研究建立在先前的研究基础上，也表明这种化学物质是一个关键的罪魁祸首。从最近的CDC死亡率和发病率每周报告中，来自10个州的29名患者的样本中发现了所有样品中的化学物质，而其他潜在毒素（如植物和矿物油）则没有。

在食品和药物管理局测试的419种含有四氢呋喃的产品中，截至11月8日，50%的产品含有这种粘性物质。来自犹他州的最新数据显示，89%的含有THC的药筒中发现了这种化学物质。纽约州是卫生官员第一个对维生素E醋酸盐表示担忧的州，在许多呼吸系统疾病患者使用的THC呼气筒中发现了维生素E醋酸盐。

目前，疾控中心建议人们不要使用含THC的电子烟产品，特别是那些非正规来源的产品，而且不应该在电子烟中添加维生素E醋酸盐。

舒查特警告说，“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物质导致肺损伤。”仍有少数患者没使用THC，因此可能还有其他物质使人生病。但是维生素E的暴露似乎解释了大多数情况。

众所周知，黑市大麻供应商使用维生素E醋酸酯，但合法供应商也可能使用这种化学品。

州和联邦调查还发现，人们报告使用的许多THC产品是通过非正式渠道或黑市渠道购买的墨盒。据报道，维生素E醋酸酯被非法大麻供应商用作廉价的切割剂。

即使在大麻吸食产品由合法来源制造的州，监管机构也不一定检查维生素E醋酸盐的存在。

大麻在法律上或非刑事化的地方都受到国家级卫生法规的约束。正如我最近报告的那样，这些条例普遍薄弱和不充分，暴露出该国大麻监督方面的一个问题。

因此，在华盛顿州，例如，酒和大麻理事会管制娱乐大麻市场，并根据其发言人对产品进行“效力、水分、异物、微生物、霉菌毒素（真菌）和残留溶剂的测试”。但只有医疗级产品也要检测农药和重金属。测试清单中也不包括检查已经成为健康威胁的化学物质，如维生素E醋酸酯。该委员会的一位发言人说：“直到最近爆发了与电子烟相关的肺损伤危机，没有人怀疑应该考虑进行额外的安全测试”。

因此，随着死亡人数的不断增加，一些专家呼吁加强监管。

“国家监管机构对电子烟烟油中使用的某些成分的安全性有多大信心？哈蒙德告诉记者。“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制造商的工作是确保产品不含有害化学物质。但从液体中抽气的整个概念是相当新的，我们没有太多的确定性。”